【POI·RF】Another First Kiss <01>
没错又是我我又挖坑了 第一章试读+画风测试（并没有什么画风好么囧） 等S5等得好寂寞【望天
《初恋五十次》AU 感觉这是我唯一可以接受的失忆梗_(:з」∠)_
胡言乱语 bug如山 依旧一颗傻白甜的糖XDD 大家也就随便看着乐乐┑(￣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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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太过清朗的天气有时候是不好的，比如归他喂养和训练的海豹没精打采，谁都不愿意搭理，朝它们扔足够多新鲜的鱼也没用，但有的时候也是好的，比如今天坐在早餐店的吧台，窗边座位上倾斜的餐刀，把反射的亮光恰好投进了他的眼睛里。
看来以后每天都要认认真真地感谢上帝。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是因为夏威夷的姑娘们天生热情奔放，还是她们看了太多的航海故事，每次在出海考察之前，Reese站在船舷，半个身子探出去一挥手，码头上不知同时会有多少女孩子会尖叫起来，而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地投怀送抱过——这怨不得他，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过，但“亲爱的对不起，我要出海了”这一事实，仍然成为很多人趋之若鹜的理由。
她们也不能单纯地说是以貌取人。尽管常年的户外工作给了Reese健康的肤色和匀称的身材，他自己的一张脸几乎也无可挑剔，比女孩子还要完美的睫毛眨动起来挠得对方心痒痒，灰白随性的头发，盯着就会沉陷的绿眼睛，脸上颧骨的轮廓几乎要在人的心上刻下一道凹痕来。最后帮助Reese给出致命一击的，总是姑娘们所谓的“风流潇洒”之类。
一帆风顺的日子——字面意义上的，也会有到头的时候，这一天的天气本来不错，直到听到屋子外面的码头上传来一声巨响。
他的船桅杆断了，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修不好。
“拜托了，Fusco。”Reese拍了拍他乐天的胖助手的肩，“我去吃早饭，等一下就去水族馆。”
Fusco觉得眼前的这位上层不太靠谱，习惯性地应了一句：“Will do，Mr. Sunshine。”
“Ms. Groves，今天你的卷发很好看。”
“谢谢，Harry，愿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一只盛着松饼的白瓷盘子轻轻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早餐店里有少数几个人追着声源去看那逐渐走远的纤瘦背影和她弹动的卷发。
Finch手边摊着一份很多年前的报纸——新印刷的，似乎还能嗅到新鲜的油墨气息，他看上去就是这里的常客，一副眼镜、一份报纸、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一份松饼、棕色的头发被光线照得软软的。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即使在夏威夷靠海的地方，他穿得也像个身处正式场合的绅士一样，从领带到袖扣，再到皮鞋尖上的雕花，没有一个细节会给别人跳出毛病的机会。
Finch的早餐像是一个仪式，他把松饼沿着方格线切成大小不一的长条和方块，小心翼翼、一块一块地架起来，搭成一座精致的镂空小房子，然后抿一口茶，盯着自己的作品思考起来。Finch换了好几个角度，去观察这座微型建筑，发现有一侧中空的地方似乎少了什么支撑，上下的横梁有些微微的下陷。他应该早些把这个作品完成的，回去还有一整个房间的白墙等着他去装饰。
不巧的是，松饼碎块已经用完了，Finch懊恼地挠了挠头发。
“我想你可以用这个。”修长的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一根牙签出现在Finch的视线里，那只手把牙签轻轻嵌在了松饼中间，无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翘起，整个过程中手没有碰到任何除了牙签以外的东西，然后轻轻缩了回去。
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Finch怔了怔，显然对方也是。
不知道一团透着阳光的绿莹莹的水雾，和一汪清澈剔透的海蓝，谁先包围住了谁。
“您是建筑师吗？”
“并不是。”Reese牵了牵嘴角，转身要坐回吧台。
“既然您也是一个人，不如……坐在这里吧。”Finch指了指自己的对面。
“噢，非常感谢。”Reese打量了一会儿对面的小个子，“原谅我没有和你握手，我在水族馆工作，好多海豹和海豚归我管，我手上有股腥味儿，你可能不喜欢。”
“恰恰相反。”Finch执意伸出右手，“我的父亲经常出海，事实上我喜欢这样的味道……Harold Finch。”
“John Reese。很高兴认识你。”Reese虚握了一下那只手便收了回去。
Finch把两只手规规矩矩地盖在玻璃桌面上，接着抬起右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弯起嘴角，像个在海滩上拾到了自己心爱的贝壳的孩子：“是的，我喜欢这个味道，Mr. Reese。”
“真的？”Reese试探性地伸出手，“如果你喜欢的话。”
Finch往前挪了一点，身子带动了脖颈稍稍前倾，凑上去闻Reese的手指，鼻尖擦过Reese的指甲，温热的鼻息撒在上面。Finch回过神来坐了回去：“Mr. Reese，对不起冒犯到您了。”
“完全没有。”Reese盯着Finch用叉子一小块一小块地拆开那座微型建筑，把松饼送进嘴里，有时会因为金属的反光微微皱起眉头。
“Mr. Reese，我让您耽搁了吗？”看到Reese摇了摇头，Finch声音打颤地说着，“能给我讲讲您的工作的事情吗？我喜欢那些。”
Reese在水族馆喂养和训练了一些海豚、海豹，他惟妙惟肖地模仿海豹拍打自己前肢的样子，描述自己高兴起来或许会跳进水里和海豹一起游上几圈时的情景——噢还有，他最爱的那只叫Bear，没说为什么。
Reese还有几只海豚——这些通人性的聪明绝顶的浪漫生物，会在他回到地下工作室吃午餐的时候，隔着玻璃唱着歌看他，他会敲敲玻璃把它们打发走，让助手Shaw或者Fusco去喂食。
Reese的海豹们聪明得很，会在水上表演中展示绝活给自己赢来潮水般的掌声或者欢呼，甚至会在Reese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时候，卧在一边的石头上交头接耳，发出若有所思的叫唤声。
直到其他座位上的人投来打量的目光，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兴奋过头了，Finch大概没有注意到他好几次都笑出了声。
“对不起，我该去工作了，虽然我的确还有很多可以说给你听。”Reese站起来离开了座位，“或许，下次可以带血照片来给你——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Mr. Reese，明天您还会来吗？“
Reese愣了一愣：“当然，我经常来这里吃早饭。”
“Mr. Reese，请记得明天…一定来。”
大概是还沉浸在什么情绪里面，Reese靠着自己的车，都没发现旁边车位上车轰鸣了几声逐渐开远，砖头却看见隔了几个车位的地方，Finch靠着自己的车抿着嘴不知道在偷偷地笑什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脸上泛起心照不宣的尴尬，不约而同钻进自己的驾驶座。
“嘿，Harold，你可回来了，这儿有许多工作留给你呢。”管家先生把一只新鲜菠萝偷偷丢进垃圾桶，把Finch领进一个墙壁雪白的屋子，“你想画什么都行，下午你得和家人一起去农场摘菠萝，记得吗？”
“谢谢你，Nathan。”Finch爬上矮梯子，抱着手臂思索起来。
“嘿，Mr. Sunshine，桅杆几天之内就能修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Fusco抱着装满工具的桶走进来。
“啊…我不知道，大概暂时不了吧。”
“你认真的？”Fusco的表情就像又听到了Reese夸耀他的海豹会做算术一样，“你早饭吃错什么了？”
有的事情是没法说清楚的。
比如Finch在雪白的墙壁上画下了一整片的海洋，在日记本上记下明天吃早饭的时候或许可以给Reese带个新鲜的菠萝。
比如Reese一头钻进水下的隧道，隔着透明的隔离板对头顶的海豚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没头没脑的话。
但是要问他们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他们之中没有人能说得上来。或许他们只会各自掩着嘴角偷偷笑着，然后吐出几个表示惊讶的语气词。
“噢，我的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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