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RF】Nuovo Cinema Paradiso <03>
好事多磨嘛 以及既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细节控和话唠表示很抓狂orz
本章结尾四喵卖萌（并没有）预警XD 写到哪里是哪里2333
嘿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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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抱歉，今天的队伍有些长。”Reese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提着纸袋走进来，用肩膀把门推上，把Finch微微大量了一番，“Morning，Mr. ……Finch。”
Finch被来人身上向外扩散的音乐的侵略气息震得在原地停顿了三秒钟，盯着茶杯和纸袋慢慢落到桌上：“很高兴认识你 Mr. Reese。”
Reese身上的锋芒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带点凌乱的头发和敞开的领口只是给他添了几分潇洒，再加上分明但不逼人的颧骨轮廓，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看来您很喜欢您的早餐。”修长的影子落在Finch的桌上，Reese倚着桌子的那一头开口说话，Finch却觉得这声音就在自己的耳后，像那杯绿茶的雾气，摇摇晃晃钻进耳朵里。
Finch的眼睛撞上的目光让他想躲，却又不舍得移开视线，灰绿色的眼睛很不出深浅，只是一味盯着Finch的脸，渐渐柔和下去，似笑非笑。不知道是不是Reese看向任何人的目光都这样含情脉脉。
时间还早，Finch把挽着的袖子放下来，从椅背上取下外套披上，坐在桌前去捧桌角的书，Reese也不说话，只是在一边斜斜地背抵着柜子，往四处望。
“呃，Finch。”Reese离开了柜子，手撑在桌上，“过会儿我可以看你工作吗？”
“请便，Mr. Reese。”Finch抬了抬眼镜。
看来眼前的人是为内敛谨慎的绅士，Reese把准备了一个晚上的贴面礼收了回去，压在心里。
再过一阵子也不迟。
Reese装模作样的捧着Finch桌上的另一本书，视线偷偷跃出书页，落在Finch微微前倾的脖颈上，衬衫领口恰好卡着脖颈的皮肤，在他转动脖子的时候扯出几条浅浅的痕迹，一小撮整齐的尖尖的发尾不时扫过领口上方。Finch抿一口茶之前很轻的吹气声像一阵极细微的风溜过Reese的鼻尖和眼前。
Reese觉得这样的情景他也许能看上一天。
“真是抱歉，是我太疏忽了，Mr. Reese。”Finch看书的速度很快，大概是已经结束了一章，他合上书猛地站起来，“这里只有一张椅子，我就这就去再找一张来。”
Reese从Finch手里拿过椅子的时候，手背不偏不倚地擦过他手臂上一层很细的绒毛，痒痒的。
“Mr. Reese，我快要开始工作了。”楼下已经传来嘈杂的人声，“您请自便。”Finch又把袖口挽到手肘，脱掉外套露出他精致的马甲，单手解掉一颗扣子，把领带扯松一些。
Reese赶紧把余光收回去，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盯着Finch看了。
“Finch，你干这一行有多久了？”两场电影的间隔里，Reese试图找到点话题。
“大概听多年了。”Finch推了推眼镜，把胶片从放映机里拿出来，仔细地看过，收起来放进盒子里。
“你没有想过做点别的吗？也许你偶尔会觉得无聊？”
“我是这里唯一会操作这种放映机的人。”Finch好像是叹了口气，手指拂过放映机上的把手，像在和自己的宝贝谈心，开始絮絮叨叨，“这里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看过五遍以上，但没我都会很认真地看完。”
“Mr. Reese，就在这个窗口。”Finch的语气多了点儿激动，他指着墙上略高一些的地方的小窗口，“从这里可以完整地看见观众席，他们哭或者笑——每一次都是这样，好像让他们哭或者笑的…是我一样。”
Finch的声线其实是冷而清晰的，语气鸡冻时尾音带上了轻颤，蓝眼睛闪着光亮，像几颗有了些年纪的星星。
Reese不知道自己的嘴角该不该上扬，毫无疑问，他喜欢这样的Finch，但为了这其中快要溢出来的孤独又有点儿难过，最终只是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反正Finch是垂下头，默默地红着脸。
Finch动了动喉结，似乎还要说什么，仅仅是抚了一把脖子，眼睛里的光亮悄悄暗下去：“抱歉，Mr. Reese，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我去准备下一场电影——您不会觉得无聊吗？”
Reese饶有兴趣地看着Finch喃喃自语的背影，他有初版书的气质，却没有古旧读物的霉味，像一首光芒暗藏的诗，却并不是很生涩拗口，而是念起来似懂非懂的那种。
噢，Finch，你说上一天都没有关系。
晚上要放映的电影有些长，装胶片的盒子很沉，Reese去接的时候，和Finch有了第二次的接触。
“Mr. Reese，您可以去观影席里，我这里毕竟不是十分……舒适。”Finch调整了一下画面，从小窗口里看出去。
“没关系，我在这里看就好。”借着身高的优势，Reese从后面凑过去，气息转瞬即逝地洒在Finch的耳朵边上，又抱着手臂退开一步，通过小窗口剩余的空隙往外看。
“Mr. Reese，我是不是挡住你了。”
“完全没有，我能看见。”Reese浅笑。
看上去始终都有些愤怒的摇铃先生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大得前所未有——尽管在这个时候摇铃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扭头就走，念念有词地跑出了电影院。座位上不多的观众对着屏幕上亲热的画面起立鼓掌欢呼，甚至有人转过身来朝那束光源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或者鞠躬。
“上次那位先生睡着了，所以……”Finch愉快地耸了耸肩，翘起一边的嘴角。
Reese玩味地挠着下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轻轻推了推Finch的肩膀：“我想他一定尴尬极了。”
片尾曲结束的时候，席卷而来的寂静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Reese继续靠在一边看Finch收拾东西，在Finch踮起脚去够最上方的操纵杆的时候直接走过去：“我来帮你好了。”抢先一步抓住了把手。
“谢谢你，Mr. Reese。”Finch在Reese的前面走出了门，“我现在要回去了，下次再见。”
“如果你允许我和你一起散步的话，我将十分感激。”Reese试探着，“既然我们都那么爱电影。”
Reese大概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样子看上去有多么难以拒绝。
街心的广场已经看不见过路的人了，冷冷的月光落在路面的石块上，雕塑旁边的喷泉已经停止了运转，一小块水面反着光。
Reese提着Finch的胶片箱子调整着自己的步伐，跟在他的右后方，保持了一两步的距离。Finch的步伐要稍快一些，一连串地敲在路面上，声音传得很远，他戴着一顶礼帽——大概除了Reese也没人看到，丢给Reese一个深色的背影。Reese把箱子换到右手，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两个人的手在摆动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擦到了一起，细细的轻痒沿着手背蔓延开来。
“Harold，能不能教我放电影。”Reese站在台阶下面没有跟上去，在Finch的另一只手已经搭上箱子把手的时候，Reese没有松手，食指勾住把手的另一端，有意无意地晃了两晃。
从Finch的反应可以看出大概很少有人会这么叫他，他用了点力拿过箱子：“不过你下个周末有时间的话，Mr. Reese，很高兴认识你。”
Reese不松不紧地抓住Finch的手指捏了一下：“晚安。”
现在街上只剩Reese一个人了，他边走路边盯着自己倾斜的影子发愣，临街的窗口放置的盆花安静地散发着香气，Reese哼着几乎听不清的调子，把脚步放得很轻——尽管并没有人会听见。
Reese把自己丢进床上两个柔软的枕头的凹陷里，双手枕在脑后等着天花板。
准备好的贴面还是没有用上，Reese甚至连步骤都想好了。
几盒胶卷安静地排在桌角，Reese在空闲的时候最爱的消遣就是把它们放到灯下一帧一帧地重温，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地编起故事。
Finch和他的胶片，还有放映机，都似乎有一种让Reese无法拒绝的吸引力，这年头，带着点儿真情调的人事真的太少了，Finch和他的放映室也的确像一座真正的博物馆，似乎有优雅深邃的檀木香调，虽然他的工作只是放电影，Reese仍然觉得他应该是个爱讲故事的人。
Reese也没有计算过自己清醒了多久，索性回到了桌前，开始烦恼明天的便条上该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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