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太多脑洞

RF绝症患者 POI五刷狗 自嗨小能手 糖厂模范员工

【POI】【RF】My Mr. Browning<04>

多灾多难打到一半word又疯了于是又重来一遍 能赶在今天发出来真是奇迹【扑街_(:з」∠)_

混在太太们的群里依然没有改掉碎碎念的习惯 又进入了暗地里双向痴汉的模式 阿宅好情调吼~喂麻烦你们快去谈恋爱啦┑( ̄Д  ̄)┍

嘿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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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Reese怀疑Wren先生到哪里都带着一模一样的火漆印章,同时发现,他开始每天都在等Wren先生的信——明明在挺早之前他就这么告诉自己,一个去异国度假的人似乎没什么理由给相当于大半个陌生人的Mr. Reese写信。

一支干的薰衣草从纸页的夹缝里掉了出来,信里还格外细致地加了一句:“现在不是花期,所以买来的时候已经是干花了,抱歉。”

Reese捡起那支薰衣草吹掉了沾在上面的灰尘,夹在桌上受到精心保护的书稿里面,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是在笑Wren先生的偏执,还是自己的反常——Reese可是一个从来都不会可以在房间里放置花花草草的人。

Wren先生似乎是在创作一本旅行记,蓝天、白云、山野、小屋和少量的惬意的葡萄酒。他外出走动得多了,这是一件好事情。

两个月以来,每一封Wren先生寄来的信厚得都像小半本书稿一样,里面有时会夹带一支散发着草木香味的植物。每当这个时候,是Reese最忙碌的,深夜里就着新点的灯,Reese噼里啪啦操作着他的打字机,Wren先生一定猜不到,他的信已经被整理成了一本精巧的书稿。

“Mr. Reese,再过一阵我就要回来了,我会托人捎礼物给您,另外,感谢您的关心,我身体状况尚好。您真诚的,Harold Wren。”

礼物?这也许意味着有机会亲自登门拜访他?即使只是表达一下谢意?

Reese等来的是一瓶葡萄酒。陈酿的气味紧随拔起的软木塞涌了出来,暗红色的质感就像一首经历了年代的诗,也像——Wren先生的样子。Reese再一次被自己的想象力逗得扬起了嘴角。

或许应该再写一首诗的。

 

渐渐好起来的天气简直就是Reese的福星,他每天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往日的赶路几乎也演变成了悠闲的漫步。

Reese一边数着界面上的石板一边构思着今天要写的感谢信里该怎样措辞,忽然被临街窗口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

“先生!请等一等!”有人在阳台的窗口朝自己挥手,“先生!能麻烦您上来看一下吗?这里有一位病人。”

Reese提着自己的手提箱顺着木质阶梯走上去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分外熟悉的咳嗽,他轻轻地敲了敲门。

“先生,请进,门没有关。”眼前躺椅里面分明坐着Wren先生,Reese稳了稳差点掉在地上的手提箱。

“Mr. Reese,”倒是扶手椅里的人先开口了,怯怯的语气,尾音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打颤。

Reese吸了口气,端端正正地欠了欠身,见Wren先生试图从扶手椅里站起来回礼,赶紧伸手制止:“Mr. Wren,原来您认识我。”

“呃,我那天看到了您在观众席里…还有,很抱歉以前我经常从阳台看到您路过,当时没有认出来。”接着Wren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下头暗自笑了起来。

Reese有所领悟:“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您的真实姓名,Mr. ……”

“没关系,Mr. Wren暂时也没问题。”

暂时?也就是说,的确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他的真实姓名?当下能拥有一位作家的真实姓名也是不容易的事。Reese这才有机会观察起了距离进了许多的Wren先生。

一天中所剩不多的阳光里面,Wren先生的头发松松地立着,泛着浅咖啡色,睫毛被照得几乎半透明。他有Reese见过的最好看的蓝眼睛,大概比他在信里描绘的晴朗时候普罗旺斯的天空还要蓝。而他的装束——说是要去参加晚宴或者演出,一点儿都不为过。

Reese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医生,他得在Wren先生感到窘迫之前把目光收回去。

“感谢您的礼物。”Reese递上那一叠亲自打印的书稿,至于今天他为什么把它带在身边,他想不起来了。

Reese虚握了一下Wren先生的手,他手上的茧厚厚的暖暖的,看得出是常年握笔的手。然后Reese就把手缩了回去,一边认真地按着Wren先生腿上的关节,一边偷偷抬眼看他的表情。

Wren先生的手不大但骨节有些突出,他越来越紧地攥着那叠纸,竟然轻轻颤抖起来。

“Mr. Wren?Harold?”

听到有人叫自己Harold,他猛地顿了一下,放下书稿露出小半张脸,吸了吸鼻子,推推眼镜:“抱歉,十分感谢,其实您不用这样的,Mr. Reese。”

看来Wren先生真的是一个孤独的人。

Reese不太记得这天剩下的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他只记得后来,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直睁得很圆,谨慎而克制地盯着自己,里面藏着欣喜、感动和一些其他说不清的东西。Reese还记得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阳台餐桌上剩余的下午茶,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煎绿茶和甜点。

然而Reese不知道的是,从他踏上阶梯的第一次脚步声开始,Wren先生已经把那张观众席里的脸——包括颧骨在灯光下的投影,包括那双热切温润的绿眼睛,复习了无数遍。

或许应该再写一首诗的,Wren先生其实也这么想。

 

清晨——绝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里的时候,Finch被亲吻手背的一阵凉意惊醒了,发现被子被自己压住了一半,他支起身子去够床头柜,拉开门,手伸进去摸索一阵,摸出了那个发黄的本子,记录是在自己受伤的那一天停止的,好像距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Finch用指甲有意无意地挠着粗糙的纸页,被陈年木头的气味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Reese今天出门比往日早了些,他该早点结束工作再去添置一些下午茶甜点的。

初春的早晨还有相当的湿气,Reese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水雾随着眨眼的动作流尽了眼睛里,Reese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

拄着拐杖的跛脚绅士慢慢地踱着步,然后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出神地望着小广场上的鸽群,一点点掰着手里的硬面包。

“现在早上湿气有些重,所以建议您出门散步再晚一些。John Reese。”Reese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

 

Finch在早些时候把那个陈旧的本子挪到了上面的抽屉里,他再一次把它捧出来,下定决心似的眨了眨眼睛,把前面的几页一股脑儿撕了下来,丢进了对面的壁炉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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